裴浩然讲师文章
红楼里的贵族精神
发布日期:2015-12-14 09:24:12 浏览次数:1087
如果说歌德的《浮士德》讲述的是一个创造的世界,或曰豹的世界,那么曹雪芹的《红楼梦》呈现的则是一个审美的世界,或曰贵族的精神世界;而那个以所谓红学为标记的《红楼梦》的阅读历史所隶属的恰好是很不幸的生存的世界,亦即走狗和绵羊的世界。或者是走狗的居心,或者是绵羊的道德,阅读前提的这种低贱决定了人们对《红楼梦》的先天误读。也许这本身就是历史,这本身就意味着命运;但这样的命运一旦获得揭示,那么这种不幸的阅读历史就应该结束。作为《红楼梦》的阅读前提,人们要摒弃的不仅是走狗的动机和绵羊的道德判断,而且还包括豹子的进取。也即是说,只有当读者具备了对豹的精神的领略,或者说具备了贵族的审美的精神素质,才能真正进入《红楼梦》所展现的世界。
有一位西方的贵族临死前说,世界上已经没有贵族了,最后一个贵族已经死了,留下的是走狗和羊的世界。在这样的一个世界上人不过是三类,豹的精神,豹本身,羊和走狗。豹的精神就是已经上升到了豹本身之外的一种贵族精神,是一种纯粹是审美的东西,没有任何的现实的抵抗力,所谓豹的本身就是一种奋斗拼搏,着在现实里已经是很成功的人了,而第三种已经无须解释了。
红楼里面芸芸众生,总之也不过是三种人。一种就是豹的精神,就是林和宝玉,他们已经只是在精神意义上的贵族了,他们没有任何的抵抗世俗的力量即使是最为低下的走狗和羊也是一样可以伤害他们,这是精神的悲哀还是精神的无奈呢?他们已经是一种飘渺的存在了,没有现实的意义,他们有的是令人感觉奢侈的精神的自由,精神的美,生命的精神挣扎在现实之中显现的高贵。他们看的清楚所谓是豹的人的行为,他们嘉许那一类人的坚强,就如王熙凤的明火暗刀,以及探春的干练。是后一种人在现实中更能博得别人的喝彩,他们有的是不懈的坚韧,有的是威严的力量,但是他们就这样成为世俗人眼里的成功者,招致嫉妒和恐惧,是怎样的另一种悲哀呢?
还有的就是走狗和羊了,只是所谓的羊却并不是在任何的时候都是温顺而又善良的,毕竟在封建礼教下面的羊也是一样有无穷的制止别人违犯礼教的力量的。就如王夫人,那样的一个吃斋念佛的人同样可以翻脸无情,晴雯就这样走了,不是吗?还有袭人,说她是走狗似乎太冷硬,但是确实如此,她之所以不能作一只羊是地位不够,所以她只好是走狗,一样可以成为羊的伙伴,不是吗?“还有宝钗,她不是走狗,因为她身份高贵,她有不是羊,因为她还是没有达到王夫人那羊的地位。如果有一天她是,那么无疑,她会是一只羊。
可笑的是豹的精神能够了解豹的本身的无奈和拼搏,豹的本身有能够看清楚,并能控制或是化解一部分走狗和羊的威胁,但是走狗和羊却能够轻而易举得毁灭最后得高贵。当所有得园子里得人死了,走了,留下得,生存的只是有走狗和羊,只是在那样的时间,那样的地点,那样的人群里,同类的人,最后,在梦醒的时候终于只剩下走狗和羊的世界。
就是一样的哀叹,看红楼一样要有贵族的精神,倘若的心里面念着柴米油盐,念着功名利禄,那么是宝钗贤。只要是忘掉自己,不食人间烟火是读红的最高境界,只是在那样的一段时间不用想,或许真的是有更为纯净的感受。有的只是那样脆弱的一点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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